一捡回了裕中城中。
灵芝醒来后,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火炕上,屋子里十几个鼾声连天的亲卫。而傅子笙与她同席,醒了许久,坐在她旁边端着一杯热茶慢慢品饮。
她的另一只手上似乎拿着一本泛黄卷曲的书卷,正在仔细的品读。
灵芝坐了起来,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骨头都在疼,肌肉叫嚣着什么叫过度用力和紧绷的折磨,她咬紧牙关,忍痛许久才又能挪动另一只腿。
她发现傅子笙拿着杯盏和握书的手也在颤,只是比她更能忍罢了。
心中不由得对师姐更佩服一些。
一个时辰后,灵芝方才靠墙坐住,颤着手接过傅子笙递来的姜茶。
“谢、谢、谢、谢谢,师、师、师、师师姐。”然后她发现自己的舌头也酥麻粗大,囫囵忐忑得不成样子,一句话说完,脸都丢尽了。
傅子笙毫不意外地对她笑笑。
这时候,易纤云大步流星地推开厚重纱帘的门走了进来,她一进来就蹲在屋子中间的火盆边烤手,然后抬头对刚刚把两只脚下了炕的傅子笙说道:“京城来圣旨了。”
“有给你的,也有给我的。”
傅子笙忍耐着腹部的酸痛,弯腰穿靴。
易纤云帮她把鞋口扶正,认真道:“女皇派了五万援兵,带兵的人你知道是谁吗?”
“谁?”
“魏太师的女儿,魏游。”
“哦。”傅子笙丝毫不例外,毕竟长孙啸不可能永远都霸着权势,不让她的嫡太女沾染。
她尝试在地上走了两步,刚站起来,整个便往地上软趴趴地摔了下去。
易纤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,抱住她的腰身。
将傅子笙放回炕边坐好后,她暴躁地抓了一把头发,然后泄气郁闷道:“我不太喜欢魏游那个人,你不明白,那个人据说和我母亲是对头。”
“哦?有点意思,说来听听。”傅子笙没有再坚持活动,懒懒地坐在炕边,玩似的晃悠着酸软的双腿。
“许多老兵姨姨们都说,同为仆射,我母亲能上战场杀敌,魏游却只能被魏太师拘在京城管马场,她们少时打了赌,谁能为昌国立军功最多。”
“谁知我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