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愿意让我现在看?”
“这有什么不愿意的!”舒意好笑地捏捏他的脸,主动回吻,她踮着脚,就着这么个没骨头的姿势软在他身上,似乎想要和他一起品鉴这封迟迟得不到回音的信。
周津澈没说话,他的嘴唇贴着恋人的侧脸,心里有些许不满,蔚舒意这么聪明的,怎么会把“当然愿意”扩展为这样一句充满反问意义的句子?
舒意尝试解读他的沉默,错以为是害羞了。她自以为体贴地松开手,捋一捋长发,笑道:“好吧好吧。我事先告诉你,当时写下这封信时,我们的关系还不像现在明朗,你考虑一下,不看也是可以的。”
舒意早就不记得自己写过什么,周津澈说她是七秒钟的小鱼脑袋不无道理。
她打开手包,屏幕短促地闪动,有新信息进来。
回完消息,再抬头,周津澈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,舒意不由得笑了:“周医生,你到底怎么啦?”
她用眼神点了点快要被他揉湿的信封,好奇:“如果你不看,我们——”
话没说完,周津澈飞快地往她的手心里塞了什么。
她惊讶地低头,这是崭新的信封,没有寄件人也没有收件地址,甚至欠奉一张联名文创的邮票。
“你等我读完。”他僵硬地说。
舒意的疑问更大,周医生太奇怪了,他好像在和某种看不见的力量作斗争,一会儿是这头占据上风,一会儿是那头拔得头筹,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借着黯淡月色的掩护,他忍住了心口异样汹涌的情绪,此时此刻周津澈希望月亮不要再慷慨地往他身上偏移一寸,他不想让舒意看见他通红到无法隐藏的耳朵。
贫穷、咳嗽,还有爱,他竭力藏住的最后一种。
舒意点头,她没有着急看属于自己的回信,虽然她也有短暂一秒的奇怪,为什么重量如此之轻。
周津澈指尖痉挛,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拆信动作,他却耽搁了好几秒。
严格意义上不算信纸,那是舒意随便撕下来的一页,边角还有不规整的矩阵碎屑。
他一目十行,十几岁的女孩子口吻俏皮可爱,确实是一时兴起写下来的文字,正如舒意说过的,那时候的关系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