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旁支身份,饱受克扣打压的愤懑,在发妻惨死无人问津、自身受尽折辱的积蓄下,在目睹家族高层丑态毕露之际愤然爆发。
他那双惯于掩藏恭谨卑微的眸子,此刻却无视了嫡庶尊卑,死死钉在萧禄平的脸上。
“家主,三公,诸位长老,那被活活打死的妇人……正是我萧景山的结发之妻。”
“她虽非修士,仅是一介凡人,可不却同样入了族谱,是与我萧氏血脉相连的族人。”
萧景山转身,望向萧延吉,沉声道:
“我曾在宗堂长跪不起,只求家族为我妻子讨回一个公道,哪怕……哪怕只是由家族派人上门质问一句,讨个说法……”
萧景山猛地上前两步,炼气八层的气势轰然爆发。
“可您呢,您避如蛇蝎,更是亲口训斥,为一凡俗女子,不可因小失大,徒惹强敌,危及家族大局。”
他环视着面色阵青阵白的长老们,看着瘫软的家主,看着那些往日高高在上、此刻却眼神闪躲的面孔,讥讽道:
“可何为大局?是尔等藏身这镜湖峰中醉生梦死的大局?还是我等旁支生死贱如草芥的大局?”
萧景山颤抖着伸出手指,指向瘫软的家主,指向脸色阵青阵白的长老们,低声喝道:
“若非今日……吾婿执剑登门,你们是否还打算缩在这龟壳般的破烂阵法之内,沉溺于那腐骨蚀心的养神散中,继续装聋作哑?任由我萧氏一族之尊严,被冯家、乌家乃至更多的家族踩在烂泥里反复践踏?任由每一个萧氏子弟走出门去,遭人唾弃指点……”
萧景山这压抑半生,一朝爆发的血泪控诉,其带来的冲击,甚至远超王承曦那赫赫威压。
场中诸多非嫡系的执事、弟子,目睹此景,感同身受,眼中已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悲愤与不甘。
萧延吉面色铁青,萧景山这一闹,等于将那层遮羞布彻底撕碎,将家族内里最腐朽肮脏的疮疤,血淋淋地暴露于所有族人眼前。
他冷冷抬眸,厉声喝道:
“狂妄悖逆!萧景山,谁给你的狗胆,竟敢如此公然诘问顶撞尊长,家族深意,关乎百年兴衰,岂容你一介卑贱旁支妄议,还不给我跪下领罪!”
“旁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