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王承曦一声轻蔑的嗤笑,截断了萧延吉色厉内荏的呵斥,笑声中尽是嘲弄,他微微摇摇头,轻笑道:
“原来在这等日暮途穷、朽败不堪的萧家,还妄谈什么嫡庶之分?我倒是好奇,诺大一个萧家,除却你们那位筑基老祖,还有几具能战的躯壳?”
“观你年岁气息,怕是大限将至,没几年好活了吧,难不成是要靠你?”
王承曦顿了顿,冷冽的视线扫过廊外那群眼神迷离、气息虚浮的年轻子弟,继续道:
“还是……靠这些被养神散蚀尽筋骨、耗干元阳、斗志尽消的所谓修士?”
“你!”
萧延吉被他正戳痛处,瞬间涨红了老脸,胸膛剧烈起伏,竟是一时语塞,寻不出半句有力的辩驳。
他岂能不知家族积重难返,如同朽烂巨木般的窘境,只是他长久身处高位,被奉承包裹,哪里还有半分刮骨疗毒、壮士断腕的魄力与血性。
整个萧家,便如一艘千疮百孔的巨舰,从顶至底,俱已朽烂,人人都在竭力抓握那最后一点既得的浮沫与虚幻的快意。
厅堂之内,空气彻底凝固,沉重欲滴,唯有烛火摇曳,投下幢幢魅影。
萧禄平瘫在座中,形同槁木死灰。
萧延吉强抑着震怒与惧意,却再不敢妄动。
其余长老更是噤若寒蝉,廊下的弟子们面面相觑,死寂之中,只余一种茫然在无声蔓延。
王承曦无视众人脸上变幻的复杂神色,沉声道:
“今日,萧家若给不出一个让我等满意的说法,我不介意帮萧家好好肃肃家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