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场面还是见过的,他行动不慌不忙,但说好打下手的湛祯却在孕妇的惨叫下白了脸。
等好不容易把孩子接下来,一个闪神儿的功夫,湛祯却不见了。
他施展轻功回了家,蹲在自家墙头,看着亭子里乘凉的咸笙,一直等到咸笙进屋,才跳下来走进去。
产婆安顿好,接下来就是等生了,湛祯却又做了噩梦,跟上回那个滑稽的蛋有些不同,这回他梦到咸笙身下裂开了个大口子,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儿爬了出来,湛祯想把他塞回去,又不敢动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爬过来,然后骑在了自己脑袋上。
他给吓醒,惊的坐起来,心有余悸的抹了把脸上的汗,身边的咸笙忽然传来动静,他困倦的睁了睁眼睛,含糊问:“怎么又醒了?”
“我看天亮了,准备去练刀。”
“好早……”咸笙翻过来,抱住了他的腰,软软道:“方才听到才三更,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胆小鬼……”咸笙忍俊不禁,脑袋在他腰间蹭蹭,湛祯只好靠在床头,摸了摸他的头:“没胆小。”
“你整天跟着戚思乐后头转悠,今儿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?”
“没……”
“还撒谎。”
“真没,我什么都没看到,就听她叫了,瘆得慌。”
“你也不能光想这个,那还有一盏茶就下来的呢,生孩子跟吃饭似的,你就不能想,我也那么顺。”
“你是真一点都不担心。”湛祯都觉得头疼,他抚着咸笙的头发,道:“那样的例子很少,而且跟体质有关,你身子本来就弱,能顺产都万幸,还指望跟吃饭一样呢。”
“你故意给我制造压力是吧?”
湛祯急忙拍自己嘴,“童言无忌,童言无忌。”
咸笙笑的低低的:“你三岁是吧?还童言无忌,不知羞。”
湛祯叹了口气,滑下来把他搂在了怀里。
因为太子妃待产,府里纷纷准备了起来,热水毛巾随时备着,产婆时不时就过来晃荡一圈儿,给湛祯瞧得心烦意乱,命令她们不许随便接近咸笙。
他觉得自己都焦虑成这样,咸笙作为当事人肯定只有更焦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