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太师椅里,手里正翻看着一本帐册。他每看几行,就会问身旁侍立的一个中年男子几句,那中年男子一一作答,不敢怠慢。
曹彬在门外躬身施礼道:“爹爹,孩儿回来了。”
蓝袍老者曹子仲放下帐册,道:“进来吧。”
曹彬应道:“是!”
他迈步走进厅堂,站在那中年男子身旁。
林熠大模大样跟了进来,两手笼在大袖中直挺挺站着,莫说施礼,连问候都没有一句。
老爷子问道:“彬儿,这人是谁?”
言语颇不客气,自是对林熠倨傲的做派产生了反感。
曹彬答道:“回禀爹爹,这位钱老夫子是孩儿专门请回来教授衡儿的先生。”
曹子仲“哦”了声,道:“原来是钱夫子,老夫失敬了。”
话这么说,人坐在椅子里动也不动。
他随口问道:“先生是哪里人士,师从何人?”
林熠三角眼一翻,答道:“老夫乃南方人,近日游历至此,不巧邂逅贵府大公子,他万般殷勤邀请,老夫不得已才受聘府上。一千八百年前的文圣骆子,便是学生的恩师。”
旁边的中年男子嘿嘿讥笑道:“好大的口气,文圣骆子何时收过阁下为徒?我可没听说文圣门下的七十二弟子中有哪位姓钱。”
林熠打量这中年男子,见他相貌与曹彬也有几分酷似,只是稍小了几岁,脸上多出一些精明,少了几分儒雅。
他一身绫罗绸缎,倒显得富贵气十足,似乎更像哪家豪门的贵介子弟。
曹彬介绍道:“夫子,这位便是在下的二弟曹执,亦是镖局的副总镖头。”
林熠懒洋洋的一拱手道:“久仰。只是二公子岂能不知天下读圣贤书的文士,不论贵贱老少,皆乃文圣门徒,骆子遗泽?学生自幼拜读文圣著作,自当以他为师。”
曹执哼了声,也不屑与这酸儒斗嘴。
曹子仲听林熠的话里果然带着浓重南方口音,听起来古怪刺耳甚是难受。他虽不喜曹彬请回的这位教书先生,但也不便因这小事驳了儿子的面子,淡淡道:“彬儿,你走镖累了,就先请钱老夫子下去歇息吧!”
曹彬谢过后,带着林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