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的马紧跟在那匹虎纹小马和灰色母马的后头,出现在草原遥远的另一端。舞蛇霎时愤怒地咒骂着,诺斯的手下竟会在这种时候回来。 然后她看见了亚瑞宾。 她震惊得无法走向他,也说不出话来。他的马还在疾奔,他就从马上跃了下来。他跑向舞蛇,他的袍子在他身旁不停飘动。她看着他,仿佛他是幽灵一样,因为她确信他一定是,就算他已经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停下来。 “亚瑞宾?” “发生了什么事?是谁伤害了你?那个疯子” “他跟其他人在圆顶里。”她说,“他们现在不会对我们造成危险。梅莉莎昏迷了。我必须带她回到营地去……亚瑞宾,你真的是亚瑞宾吗?” 他从她的肩膀上扛起了梅莉莎;一只手臂抱着舞蛇的女儿,另一只手则搀扶着舞蛇。 “对,我真的是亚瑞宾。我来了。” 他扶着她穿越了那片草原。当他们到达堆放着她行李的营地,亚瑞宾转身将梅莉莎放下来。舞蛇跪在她的毒蛇袋旁,紧张地摸索着袋子的盖子。她颤抖着打开了放置药品的那一层。 亚瑞宾将手放在她未受伤的那个肩膀上,他的触碰非常温柔。 “让我看看你的伤。”他说。 “我没事,”她说,“我不会有事的。是梅莉莎”她抬起目光看着他,然后就在他的注视下定住了。 “医生,”他说,“舞蛇,我的朋友” 她试着站起来。他却试着制止她。 “没有用了。” “没有用”她挣扎着起身。 “你受伤了。”亚瑞宾绝望地说,“这种时刻治疗这个孩子只会让你伤得更重。” “喔,老天。”舞蛇说。亚瑞宾仍试着让她坐下来。“放开我!”她大喊。亚瑞宾惊讶地退后几步。舞蛇并没有道歉。她不能容许任何人保护她,就连他也不行。那种生活太安逸,也太充满诱惑了。 梅莉莎躺在一棵松树幽暗的影子下。舞蛇跪在一层厚厚的褐色松针铺成的垫子上。在她身后,亚瑞宾依然站着。舞蛇拾起梅莉莎冰冷苍白的手。那个孩子完全没有反应。由于她在地上匍匐前行,她指甲下的嫩肉都裂开了。她曾经那么努力想遵守诺言……比起舞蛇,她守信用得多了。舞蛇倾身,不断将她的红发从那骇人的疤痕上拨开。舞蛇的泪水落到梅莉莎的脸颊上。 “一切都为时已晚,”亚瑞宾又说了一次,“她已经没有脉搏。” “嘘。”舞蛇悄声说,仍旧在梅莉莎的手腕、喉咙处寻找着脉搏,一下子觉得她找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