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跪坐在他旁边:“情况怎么样了?” “她终于睡着了,一直睡到现在。至少她没有伤到……” 马利戴斯握住那名年轻男子的手,俯身轻轻啄了一下熟睡中的妇人,她并没有被惊动。舞蛇放下皮袋,靠得更近;马利戴斯与那名年轻男子表情茫然地相互对看,开始察觉到身体的疲惫。那名年轻男子突然倾身抱住马利戴斯,他们默默不语良久,一直相互拥抱。 马利戴斯挺直身子,不情愿地离开。“医师,他们就是我的伴侣,这位是艾力克,”并朝着那名年轻男子点头,“这是洁西。” 舞蛇握起这名熟睡妇人的手腕,她的脉搏微弱,没有规律。她的额头上有块颜色很深的瘀青,但没有瞳孔扩大的现象,幸运的是她可能只有轻微的脑震荡。舞蛇拉开被单,看见她肩胛骨、手掌心、臀部和膝盖到处都是严重摔伤导致的擦伤。 “你说她睡着了从她摔伤以来,意识都一直很清醒吗?” “我们找到她时她是昏迷的,不过她曾经醒来过。” 舞蛇点点头。洁西身侧有一道深长的擦伤,她的大腿上绑着绷带。舞蛇尽可能轻柔地解开布带,但是布被干涸的血渍黏住了。 当舞蛇碰到洁西腿上那道长长的伤痕,她毫无动静,甚至也没有像一般熟睡的人那样移动身体以避开惊扰。她没有被痛苦惊醒。舞蛇敲击她的脚底,没有任何反应,反射动作的机能已经消失。 “她从马上摔了下来。”艾力克说。 “不是她摔下来,”马利戴斯吼了一声,“是马绊倒压住了她!” 舞蛇试着寻找自从青草死后便慢慢在消失的勇气,但她却找不回来。她知道洁西受伤的原因,剩余的工作只需判断伤势严重的程度。舞蛇低头,一只手搁在膝盖上,一手触摸着洁西的额头。这名高大的妇人惊魂未定,正在冒冷汗。 舞蛇思绪不断翻腾,要是她受了内伤,要是她命在旦夕…… 洁西把头转开,在睡梦中轻轻地发出呻吟。
无论你能提供什么,她都需要你的帮助,舞蛇生气地告诉自己,你沉溺在自艾自怜的情绪中越久,你反而更可能伤害到她。 她觉得她的身体里好像有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人在对话,两个人都不是真正的她。她袖手旁观等待结果,当责无旁贷的分身战胜了她的懦弱,她隐隐约约觉得感激。 “我需要有人协助我帮她翻身。”她说。 马利戴斯扶住洁西的肩膀,艾力克扶着她的臀部,两人遵从舞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