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老卖关子,憋得人都闷得慌。”三姑娘笑得直不起腰来。刘道贞笑说:“杨兄昨夜,定有所见,此刻那边,几个匪人已走,不怕隔墙有耳,何妨在这儿说出来,大家商量商量,何必定要在路上说呢?”杨展说道:“不是我故意不说,我是为了难,想打算一个妥当办法。以后,再和你们说,也罢,我们到下午再上路不迟。”说罢,叫仇儿从一个包袱内,取出一个护书夹子,自己从里面抽出一封信来,送给了刘道贞,嘴上说:“你先瞧瞧这个,我再向你们说昨晚的事。”刘道贞拿着这封信,凝神注意细看,还没有瞧完,已惊得跳了起来,嘴上喊着:“好险!好险!差一点我们出不了京城!竟有这样的事,杨兄,你为什么不早对我说……”杨展笑道:“事已过去,何必大家担惊,早对你说,你们离京的,难免前瞻后顾,态度便没有这样自然了,实对你说,倘然没有昨晚的麻烦事,这段秘密,便打算不让你们知道了。”三姑娘文字有限,急得拉着刘道贞问道:“这信是谁写的,写的什么事,你自己瞧明白了,对不对?”刘道贞一看三姑娘娇嗔满面,忙不及把信内的大意解释出来。他这一解释,三姑娘、曹勋,以及仇儿都听傻了,都觉着此刻五个人,好好儿的聚在沙河镇三义店,是天大的造化。原来这封信,便是鹿杖翁暗暗送回金钱镖,说明虞二麻子,从中维持香巢凶案的一封长信。信尾附带着虞锦雯几句话,刘道贞知趣,略而不提。可是这封信没有具名,是谁写的,刘道贞还不知道。三姑娘想问时,杨展早开口了,笑道:“这封信,是一位老前辈,道号鹿杖翁写给我的,这位前辈老英雄,是我们四川第一奇人,和我却有相当渊源。那位虞二麻子,在京时虽然没有见面,说起来,也不是外人,是我一位义姊的伯父,所以在暗中,肯这样出力维护。这档事总算过去,不必再说他,现在你们明白了这档事,我再说昨晚的意外事,而且是一桩麻烦事。”原来昨夜院内乘凉当口,三姑娘暗地和仇儿鼓捣,杨展早已看在眼内,明白他们要摸人家根底去了。仇儿门臼泼水,偷偷走出,杨展假装睡熟,其实都知道。仇儿和三姑娘一上屋,他也没闲着,早已一跃下炕,正想跟踪出屋,猛听得后窗口,卜托一声响,一转身,哧地从窗口飞进一件小东西来。杨展一伸手,便接住了,舒掌一瞧,原来一粒沙石,裹着一个纸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