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怕,”他低声道:“既答应了要将你送到,便不会食言。”“你都这样了,”辛芙嘟囔道:“连自己都管不好,如何保护我……”嘴上虽然这么说,她却勤快地取出了干粮和茶罐,把饼子烤热了给他吃,“多少吃些东西,否则情毒没将你熬坏,身体倒先扛不住了。”洛川眸光微动,见她这般乖巧,心中微悸,仿佛那落在胸膛的羽毛,悄无声息地落进了心底。“多谢。”他接过干粮,指尖不经意在辛芙掌心划过,辛芙毫不知觉地转身去泡茶,他却浑身轻颤,仿佛她掌中的温度侵袭进了他的四肢百骸。情毒竟如此霸道。洛川垂下眼睫,在她扭头时,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悸动。辛芙把茶放凉后递给他,“清火的。”洛川没有抬手去接,而是道:“滕姑娘,你也吃些干粮,稍后我们继续赶路。”辛芙把茶放在他身旁,“我已经吃过了。”洛川颔首,不再说话了,无声的寂静在两人中间蔓延。洛川勉强吃了些东西,就和辛芙一起把包袱收拾好,驱车离开了湖边。一直到夜里,他都没有跟辛芙说半句话,唯有越发急促的呼吸声宣示着他状况不妙。辛芙躺在小塌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马车一直都没有停,两人已经商量好,尽快抵达云川城,找人给他解毒。然而到后半夜,他的神智便有些不清楚了,不得不又封了几个穴道。疏忽,只听马儿发出焦急嘶鸣,马车便停在了路边,辛芙心头猛然一跳,急急掀开窗帘,只见洛川双眸紧闭,狼狈栽倒在地,整个人如煮熟的虾子,已然失去了意识。辛芙低咒一声,赶紧下车将他扶了起来,摸到他滚烫的身体,她来不及思索太多,艰难地把他推到了马车里,用凉水打湿手帕,想给他擦脸和手降温。谁知洛川昏迷中仍旧极为固执,手指紧握着,指缝隐隐渗出鲜血来。辛芙拿他没法子,只能脱掉他身上的外衣,将凉水洒在他皮肤上,力图让他轻松些。做完这一切,辛芙将马车赶到了一处较为隐蔽的角落,取出治疗外伤的膏药,给洛川处理掌心的伤口。正在这时,那本古书从包袱里掉了出来,辛芙愣了一下,忽然想到了苗娘子给她的小白盅,里面究竟是什么呢,能不能帮到洛川?她犹豫了片刻,取出放在靴子里的小刀,将缝合古书的针线挑开,借着油灯,里面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