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儿,才笑道:“可惜韩兄走得急,要不,洛阳城里近日就有大变。‘城南韦杜、去天尺五’这句话,韩兄来洛阳已多日了,想来也该听说过了吧?”
“近日那‘城南姓’只怕要遇到一点小事了。这事说来也不小,韩兄若在,只怕倒大可看看热闹。”
韩锷眉头一皱,一时也搞不清他语内深意何在。
却见古超卓貌似无心地道:“杜家女儿,那个韦家的少夫人,兄弟那天也是借韩兄破案之机,才得一会,果然好丽色!难怪洛阳城中,久推许为城中第一佳女呢。而且无意之中,还得知了她的小字——这城中只怕大多人都知她姓杜,却还少有人知道,她的小字叫做‘方柠’呢。”
韩锷猛地一抬眼,眼中精光一爆。‘方柠’二字可以说是刻在他心里的最最在意的两个字了,但他很少习惯别人当他之面提起,所以于婕当日提及时,他只觉尴尬不安。何况古超卓提起这二字,分明还有深心。他的态度当然就大不相同。只听他冷声道:“噢?”
古超卓的眼光与他一碰,彼此一双利目如同石火交激,对对方心思也洞若观火。古超卓久处官场,场面圆通之术原就较韩锷强过不只百倍。只见他展颜一笑道:“韩兄,喝酒喝酒。正是,莫愁前路无知己,天下谁人不识君。韩兄如此远去,兄弟今日倒要以此语祝酒了。”
天下谁人不识君?这句话分明隐有深意——没错,当今天下,凡是通于技击之道的人,怕还少有谁不知道‘索女’方柠的名字是和韩锷连在一起的。古超卓今日置酒到底是什么意思?洛阳王不是很不想他插手近日洛阳城中的一件事吗,为什么还专门遣人来点破方柠一姓近日有难?难道这“难”与洛阳王还不相干?
一时韩锷也不知道古超卓这顿酒的深意到底是逼是激、是留是送了。
天将破晓前的那一刻,夜色却比什么时候都还显得深重。韩锷独自徘徊于皇城之内韦府大宅外。他一个人趑趄踟蹰于高墙之外,已整整一夜了。
住也不得住,行又如何得行?他屡次想跳入那高墙之内,以他的久负盛誉的‘踏歌步法’,不出一丝声息的跃入,不惊起一点风吹草动原本不难。但,似乎有一堵无形的高墙横亘在那里阻隔住了他。
夜很长,但对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