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里已是万劫不复。
楚俏儿讲的前言不搭后语,极不连贯。云息也听的囫囵半片,只能自行脑补一番。
“丹奴?这是何种等级的惩戒?”
“炼丹之奴,期限为终生。”
“二弟如今羁押在何处?”
“沐澜峰后山,据说那里有一座废弃的地火室……”
云息翻了翻大眼皮,对事情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。沐澜峰弟子被羁押在沐澜峰,无疑是最好的保护。而从沈寇的经历来看,想必卷入到派系斗争中去了。
散修讲的是好勇斗狠,宗门讲的是勾心斗角。在外门,袁必臣铁腕政治,一手遮天,谁也兴不起风浪。内门不同,派系林立,稍不小心就有无妄之灾。
“活该,谁让他不长脑子。”云息哼了一声。
云息态度冷漠,楚俏儿嘴都咧到腮帮子上去了。云息是大哥,叫他来是让他拿主意的。
沈寇出了问题,楚俏儿最揪心。那段日子,她多次面见二叔楚宣,想让他从中周旋,但楚宣只是藏经阁的一个小小的执事罢了,哪能管的了这种事。
楚俏儿心思浮躁,夜不能寐,就差闯进内门去营救沈寇了。直到沈寇被押回沐澜峰,她才定下神来。
“但此番二哥也出尽了风头,被誉为三代第子中的第一狠人。”楚俏儿心烦意乱,懵懵懂懂道。
“你呀,就别胡思乱想了。”云息探身在她脑门子戳了一手指头
……
竹林内琴音袅袅,或高亢激昂,如高山流水,或低沉婉转,似阳春白雪,端的是妙不可言。
竹林位于忘忧谷后山,人迹罕至,清静优雅。竹林内有一座凉亭,此时一位白衣青年正端坐在石桌前,焚香抚琴。此人面目清瘦,神思沉稳,颇有些仙风道骨。
一曲即罢,旁边响起一声幽幽地叹息。
“能与楚前辈相识,实乃小女之幸。”织霞仙子在凉亭西北角站起身来,缓缓道。
黄昏,晚霞似火,染红了半边天。
“织霞仙子之美,亦是楚某平生仅见。”
青年男子正是上清院的楚南。他比织霞小不少,但修真界讲的是达者为尊,楚南是筑基修士,织霞叫他一声前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