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虽说她这招祸水东引不大厚道,但她设下圈套,也得隆科多愿意上钩才是啊!
年羹尧一愣,继而道:“你这脑袋瓜子啊,比你那些哥哥们加起来都要聪明。”
年珠也是这样觉得的,直道:“只是不知道皇上龙体如何,虽说有朱太医在,但皇上年纪大了,从前数次中风,只怕没多少寿数了。”
她只盼着皇上能多活几年,再多活几年,不仅仅是为了给年羹尧多争取些时间,也是因这位勤政爱民的老人的确是位仁君。
整整一上午的时间,年珠与年羹尧说了很多很多。
比如,年羹尧一开始加收赋税,是因为边陲战事,他立功心切,想要不声不响、不拿朝廷一两银子立下大功,他也的确是做到了,如今这笔钱突然的确会惹人起疑心。
依年珠看来,这赋税仍可以收,但要少收,采取阶梯式收法,像一些乡绅富户收取些,像周老伯这些地里刨食的老百姓们,则不收了。
那些多收的赋税账目清晰,一目了然,取之于民用之于民,将这笔钱用来修路、办慈幼堂、开书院等等。
比如,在川陕各地村落开设农学讲座,一村一点,教这些老百姓们如何发家致富。
……
又比如,想办法将十四阿哥赶回京城。
年羹尧当即就猜出了年珠的意图:“若十四贝子回京,他们这群人难免会再将京城的水搅浑,如此一来,雍亲王自会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十四贝子身上。”
“隆科多会使出浑身解数帮雍亲王,到时候,不仅雍亲王不大顾得上我,就连隆科多也会仗着有功,行事愈发张狂无度。”
“您说的没错。”年珠点点头,道,“不仅如此,十四贝子离开西宁后,这西宁一带会顺理成章成为您的地界儿。”
“打铁还得自身硬,来日若想要王爷将您从前做的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,您须得拿出真本事来,叫王爷看到,任谁都无法取代您。”
年羹尧微微颔首,很快离开了如意院,着手安排十四阿哥离开西宁一事。
人若一直顺风顺水,其实并非好事。
当日李维钧之事后,栽了大跟头、沦为笑柄的他已觉察出他与年家的兴衰荣* 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