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带。”“没带也好,都上了年纪了,路又这么远,既累又受罪,你的玉翎雕带来了么?”“带来了。”“听说是北天山的异种,挺威猛、挺神勇,什么时候带进宫来我看看。”“是。”这位皇上,净闲话家常了,其实这既是情,也是理,换个人,想让这位皇上跟他闲话家常,还不可能呢。可是,察铎不爱闲话这种家常,至少今夜此地他不爱,他也捺不住性子听,就在黄衣人还想再说话的时候,他抢了先:“四叔、我这时候来见您……”察铎毕竟年轻,天生的刚烈直性子,也不懂得玩心眼儿。而且,面对皇上,他也不认为应该玩心眼儿,他却不知道,这位皇上是欲擒故纵。只听黄衣人道:“我刚不说了么,你来得正好,也正打算找你。”察铎把这个“找”,当作了朝廷礼制、礼法的宣召,道:“我有事儿,没等您的宣召——”碰上这么一个直肠子不拐弯的人,黄衣人也只好直说了:“我也有事儿。”察铎微一怔:“您……”黄衣人道:“我要是告诉你,‘宗人府’有人进宫来过了,你是不是就知道什么事儿了?”察铎马上明白了,“宗人府”还真当回事儿,行动还真快,他浓眉微扬道:“我知道……”黄衣人没让他说下去,截口道:“别一上京来就闹乱子、惹麻烦,圣祖年间,皇族亲贵让臣民诟病的地方就在这儿,这是恶习,我要革除。不过你总还年轻,年轻人不免气盛,尤其在蒙古也一向随便惯了,所以我并不打算怎么责备你,我交代‘宗人府’,这件事让你处理,近日内你秉公给他们个交代就行了。”这番话,软里带硬,说不责备,等于责备,而且还不轻,尤其是那一句“在蒙古随便惯了”,更是连“神力”老王爷都责备上了。察铎就是再没心眼儿,也听得出来,他浓眉一扬,道:“四叔错怪了,在蒙古,自小老人家的教诲是忠孝礼义诚正,管教比大清的家法还严,我在哪儿也不敢随便。至于‘宗人府’进宫奏禀的事,我现在就能给您回话,‘查缉营’那个班领,不是我那个朋友杀的,我愿意担保”察铎没那么软,却相当硬的把话顶了回去。黄衣人的脸色,明显的有点不大好看,察铎话说到这儿,他立即冷然截了口:“你愿意担保,你愿意拿什么担保,你的爵位?还是你这个人?爵位是朝廷封的,人是堂堂神力王的孙子,你未免太不当回事儿”察铎浓眉又提高了,要说话。可是黄衣人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