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话,走至床后找出一件衣裳,递给姑娘,又转过身去。只听一阵悉索响,姑娘很快的就把长衫罩在了外头,也顾不得合身不合身,好看不好看,强忍着痛,挪身下地,就要往起站。她根本没法下床,刚一挺腰,忍不住痛呼一声又坐了下去,不但脸色苍白,而且额上已见了汗珠。李玉麟转过了身,道:“姑娘的伤……”姑娘急得流了泪,道:“我就是死也要去。”她又要往起站。李玉麟忍不住伸手去扶,姑娘正好抓住了他的胳膊,趁势站了起来。站是站起来了,可是身躯颤抖,脸色更苍白,香额上的汗珠,一颗颗有豆大。李玉麟看得好生不忍,暗一咬牙,道;“姑娘,我不得已他手往下抄,双手一上一下,已然抱起了姑娘。姑娘一怔,旋即苍白的娇靥上泛起羞红,接着闭上了一双美目,娇躯颤抖得更厉害了。肌肤相接,两张脸近在咫尺,兰麝幽香可闻,就在这一刹那间,李玉麟的心灵深处,泛起了一阵从没有过的激荡。也就在这一刹那间,除了好感、感激、怜惜之外,对姑娘杜凤仪,李玉麟还动了一份情。但是,现在已经不是他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了就这么一路抱着姑娘,李玉麟赶到了那个寺院。那间禅房里有灯,也有人影。李玉麟人在半空先发话:“李玉麟带杜姑娘到,莫大爷手下留人。”禅房门开,随着外泄的灯光里闪出一个人,正是宫海波。宫海波一见李玉麟抱着杜凤仪,急迎,急道:“李少爷,大妞她”李玉麟道:“阁下放心,杜姑娘只是伤重不利于行而已。”只听宫海波道:“堂主请看,这就是杜如奇的大女儿,让他们兄弟俩折磨的,虎毒不食子,他们俩还算人?简直死有余辜。”姑娘忙道:“不”只听莫堂主道:“姑娘请起,老僧不敢当。”“不,老人家。”姑娘忙道:“晚辈身上有伤,不能行走,请李少爷带晚辈来见,就是来请您老人家法外施恩,手下留情。”杜如奇、杜如风兄弟霍地转头望向姑娘。杜凤仪叫道:“宫叔,他们两位毕竟是凤仪的爹跟叔啊!”“不!”杜如奇叫似的道:“我已经告诉过你了,你们俩都不是我的骨肉,背叛我的就只有死路一条,你没死那是你福命两大造化大,用不着为我们俩求情。”宫海波一怔,叫道:“杜如奇,你怎么说,她们姐妹俩不是你的……”姑娘道:“不是的,宫叔,我早就知道了,可是养育之恩大过生育,我们俩也欠他们两位的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