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大德,他们无论对我怎么样,我都不会计较,哪怕是让我死……”李玉麟道:“我要是赶迟一步,姑娘就要毁在那个钱掌柜手里,你们兄弟对她那个样,她还不顾身上的伤,跑来为你们俩求情,你们俩还算人么,难道就能不羞不愧?”杜如奇欲言又止,低下了头。只听莫堂主轻咳一声道:“姑娘,你用不着替他们两个求情”姑娘一惊,急转脸过去,悲叫道:“老人家”莫堂主神情肃穆的抬手拦住了姑娘的话,道:“姑娘,你听老衲我把话说完!”姑娘含悲点头恭应。话锋微顿,莫堂主接着道:“以他们两个的所作所为,若是依照爷昔年所订规法惩处,他们俩只有死路一条,而且死的很惨。但是爷已经故世多年,昔年内外十堂及弟兄们也都风流云散,各奔前程,尽管昔日十堂之中如今只剩一个我,无如我已经皈依三宝,出家为僧,佛门弟子出家人,上秉佛旨、慈悲为怀,我不打算用爷昔年所订规法惩处他们,甚至不打算拿他们怎么样”姑娘一怔,猛为之惊喜:“老人家”杜氏兄弟也急急猛抬头。只听宫海波叫道:“堂主”莫堂主截口道:“海波,你把他们押送到我这儿来,是不是信任我对他们的处置?”宫海波道:“是的,可是”莫堂主道:“既是这样,那你就不要置喙,任我处置,否则你就押走他们,远离我这儿,自行处置,他们的死活,我可以不管。”宫海波欠身道:“海波不敢。”李玉麟道:“阁下,莫堂主是当今唯一有权惩处他们的人,除开莫堂主,那就流于私刑,跟他们杀郝大魁灭口没什么两样,莫堂主这么处置-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,就全凭他老人家做主吧。”
宫海波再欠身道:“禀堂主,海波不敢再说什么。”莫堂主道:“海波,从现在起,不要再叫我堂主,我已是个皈依三宝的佛门弟子,不再沾,也不再过问任何一件寺门外的事,你要是还念昔日情份,叫我一声老哥哥也就行了。”宫海波低下了头,没做声。显然,他心里不好受。那位莫堂主,老和尚话锋微顿,转望杜氏兄弟:“我把你们俩交付一种惩罚,那就是你们的良心,让你们的良心去裁判你们俩的所作所为。不管你们俩怎么想,我认为这比世上古今任何一种规法都来的严厉,人可以逃过任何的规法,但他绝难逃过自己的良心,我言尽于此,你们去吧!”姑娘颤抖着娇躯,忍着浑身的伤痛磕下头去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