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谕宝剑赐你,你还有什么话说,真正得寸进尺。”“皇上,”辟邪道,“开战在即,火炮是我军制敌的利器,无论如何都要走在圣驾之前,皇上答应了奴婢,以骑兵火速护送火炮北上,挟制出云隘口之后,皇上圣驾再启动不迟。”“知道了。还有么?”“战场上风云变幻,随时随地都会有皇上想不到的变故,皇上切不可因战事紧迫,轻率京营孤军突进,须与乐州步兵一同行军,要知大军只要到了出云隘口,即便努西阿渡口有失,也有起死回生的机会,可皇上有什么闪失,奴婢这一趟还不如不去。”“朕明白。”皇帝道。“皇上嫌奴婢罗嗦了。”辟邪笑道,“不过,奴婢下回再让皇上差遣出去,这些话还是要说的。”皇帝摇头起身,“朕不嫌你罗嗦。”他拉住辟邪的手,掌中紧了紧,“你给朕仔细了,”他一把将辟邪拽起,“若是朕到了出云,见你破了一点皮,一样要你好看。”“皇上这话说得有趣。”辟邪放脱了皇帝的手,朗声一笑而出。皇帝召见姜放等亲信将领,另自商讨震北大将军撤换一事。辟邪收了皇帝的手谕符信,回帐命小顺子整理宫衣,收拾了轻便行李。“师傅。”小顺子佩上了剑,兴奋得微微发抖,“咱们这便走么?”辟邪望着他微笑,“别急,且等个人。”不刻,门外便马蹄哗啦啦响成一片,辟邪取了靖仁剑背负在身后,招呼小顺子出门。“公公!”陆过高坐红马之上,右手更挽了两匹骏马,盔明甲亮,煞是英武,“陆过奉旨侍从公公震北军前监察。”“有劳。”辟邪抱拳笑道,“小顺子,走罢。”他们领皇帝严命火速赶往努西阿渡口前线,才起更时出发,连夜疾驶,至六月十九日天还未亮,三人已过了出云隘口。
此处守军只有一万人,大多是出云关原来的驻兵。辟邪见炮道已然铺设好,壕沟也向北挖进了一里有多,和陆过说了,由他颇褒奖了几句,随后吩咐此处守军清理壕营,便于弓箭手多多操习。他们停留不过大半个时辰,稍稍饮食,便又加紧北行。三人所乘的都是军中数得到的骏马,其中陆过的坐骑乃是李怒所赠的一匹神俊的红马,名叫“流火”。它奔了一夜,不过歇了片刻,吃了些草料,便又生龙活虎起来,三匹马中只见它最是神采奕奕。辟邪爱惜地抚摸它颈中光滑的皮毛,对陆过笑道:“果真是好马,我从前也养过一匹,毛色骨骼都很象流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