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。她只是问:“你们是不是还要杀龚侠怀?”星星、月亮、太阳都答:“是!”斩钉截铁、决无回回余地。来的女子又说:“可是他正给人陷害,进了监牢,罪名可能是通敌卖国。”“废话!龚大侠卖刀卖剑卖人头甚至卖屁股,但他说什么都不会卖朋友卖兄弟卖国家民族!”钟夫人说。“荒唐!又是一场冤狱!”牛满江气忿忿地道,“怎么我们的朝廷老爱坑自己的人!”“你告诉我们这事,为的是什么?”阴盛男阴阴的问了这一句。“我们是不是好姊妹?”宋嫂望向钟夫人,像初春时如剪的风。“我们本来就是姊妹;”钟夫人的语音不再锐利,她柔和起来的时候,每一句话的语音仿佛都可以挤出一匙乳来,“你别忘了,我只是嫁给姓钟的,我原不姓钟。”“对!”宋嫂的语音比钟夫人粗嘎,可是在太阳和星星听来,更有一种决绝的风情,仿佛这女人是用侠烈的情怀做的。“我原来也不姓宋,我们都姓谢。”“谁不晓得你们谢家二小,落花无情春光好,”阴盛男忿忿地冷笑道,“谢红飞和谢梦真,谢天谢地谢家风情,到头来却还是嫁人了。”钟夫人浅笑道:“那当然是未嫁前的风光了。”宋嫂道:“女人都是未嫁前风光的。嫁了之后,再风光也不如前时丰采了。”钟夫人笑了。吃吃地笑,掩着嘴,那柔媚的姿态就像一只优雅的狐狸。看她现在的样子,让人宁愿相信豆腐比石头硬也不愿相信她就是名厉害的杀手。“不过,咱们还真不错,”她笑看说,眯着眼竟漾起了微褐的绿,就像不远处有深潭碧波相映一样,“至少,阿男和老牛,还对咱们恋恋不舍,念念不忘。”“可是,自从我加入‘八尺门’之后,他们就跟我反目了。”宋嫂说,“他们现在只迷着你。”“你这话就错了。自从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克死了丈夫之后,他们俩对你和我都没死心过。”钟夫人说,“他们要对付的是龚侠怀,主要是因为他们没办法忍受你那么崇拜他,宁愿在他那儿当老妈子,折了咱们‘杀人者死,杀手不死’的名头!”
“除了这件事,”钟夫人正色的说,“咱们还是好姊妹。”她敛容起来的时候就像位母仪天下的皇后。牛满江上前一步,未说话,脸已红了:“四妹,回来吧,反正姓龚的也已给抓起来了。”话说完,脸已红得发紫。宋嫂摇头。她的眼神清亮。比雪还清。比刀更坚决。阴盛男忽然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