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了。他的声音依然充满了忿忿与不平。“没有用的。”“怎么?”“因为她还未死心。”“不死心又怎么?龚侠怀已在狱中了!”“她还是要去救的。”“你是说……?”“她要劫狱。”“什么?!”“劫狱。”三人望向宋嫂。宋嫂点头。眼神明亮。比刀更清,比冰更坚。钟夫人吹了一口气,侧着首问:“我没有办法劝你?”宋嫂仍是摇头。钟夫人恨恨地道:“那你今天来干什么?”宋嫂眼睛里明明亮亮的充满了感情,“我是来向你们辞行的。”钟夫人挥手别首道:“你是非去不可的了。”宋嫂眨着眼睛。她有一双男人的眼,有力、清亮、勇于决断。而且这还是一双美丽的男子的眼。她每眨一下,就像又剪了一大戳太阳和星星的肚肠和神魂,让他们觉得无依和无情。“那我走了,”宋嫂依依的说。钟夫人叹了一声,又叹了一声。“我是不该有你这样的妹妹的。”宋嫂满怀歉意的说:“我一直都当不好你的妹妹。”钟夫人无奈地道:“可是咱们说什么仍是姊妹。”宋嫂的眼神更亮了,像是白电照亮一把磨利的刀。钟夫人忽又委婉的叹了一口气,“就是因为咱们是姊妹,有些话,我反而不便说。”阴盛男以一种春寒般的薄凉说:“你不便说的话,由我说。”宋嫂说:“请说。”“我是不是要去劫狱?”“是。”“你自己一个人就能救出龚侠怀?”“不能,”宋嫂说,“可是不能不去。”“那人为什么不找人一起去?”“我不敢叫人一起去送死。”“明知送死你还要去?”“人活着只怕找不到值得为它送死的事情,”宋嫂说,“我找到了,便不怕死。”“那你为什么不找我们一起去?”“因为我不敢。”宋嫂俏丽的唇角已漾起了笑意,“因为你们已暗杀龚大侠多时、多次,你们是龙头的敌人,怎会为他送死?当日,我投身‘八尺门’就是为了保护龚侠怀,不让你们得逞。现在他已人狱了,你们岂不正中下怀?”“你少来激将!”阴盛男阴寒得像在太阳的背面,“他是我们最好的敌人。他要死了,我们找谁暗杀去?有这么好的目标,便可以锻练我们鞭策我们更加强努力!他不能死,他死了是我们的损失。只要他活着,咱们才能达成愿望,终有一天,杀了龚侠怀!”宋嫂有些哽咽:“你们……”阴盛男说:“所以我们要去救他。”转首问钟夫人,“我可曾说了你心里要说的话。”钟夫人点头,“她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