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不是应该祝福吗?这可是自己期望的结果。可是此刻,却是那么难过那么难过。
车子驶入长长的巷子,安夏慢慢走回那间属于自己的小屋。至少,在这里,没有人看到我此刻的可怜可悲。
这屋子原本阴湿,又有几个月没有住人,空气有些霉变的味道。
安夏开门进去,整个人散架了一样的困顿疲惫,顾不上干净不干净的,缩了身体,躺进自己的小床上。
窗帘开着,对面楼身遮蔽下露出一片天空。黑浓、幽静,有几颗星星发着暗淡的光。
睡意一波一波袭来,那么重。一整夜,都在梦里,跋山涉水,追着一簇远处的灯火奔跑。跑近了,火光消失,抬眼,那光又在远处……
又似梦似醒中好像和林啸一起开车,在北京周边的农间小路上走。风轻云淡,她爬在窗口轻声哼唱,他低声应和。呼的,他又欺身上来吻她,目光迷蒙。安夏看到他眼里有个小小的自己。待认真看清楚了,那眼中的人,脸却是完全陌生的。她像突然的不认识自己。
在惊异中,尖叫着推他。他便像羽毛一样,轻轻的被风卷上了天空。
在惊叫声中醒转过来,鼻头发涩,似有些感冒。才发觉,自己就那样穿着衣服没盖被子睡了一晚。
起身,浑身骨头都在疼。手肘处的挫伤处,血液凝固,皮肉搓破的地方,粘住衣袖扯的她龇牙咧嘴的疼。
站到镜子前,看到自己浮肿起来的双眼,和一身寥落污渍的衣服。怕到医院被江子博看到担心询问,只得将水温调至冰凉,站在喷洒下,人突然打个激灵。
在难过,日子还是要过的。她对住镜子里的自己微弯唇角。这些年,自己一个人不都走过来了吗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她在心里为自己打气。
简单处理了下手肘上的伤口,略略整妆自己,急急出门赶去医院。
到医院,江子博已穿戴整齐坐在走廊的椅子里,目光望住电梯的方向。看安夏自电梯里走出来,脸上显出一抹和暖的笑。
安夏见他,悄悄提提精神走过去,仰脸带上一抹笑问“病好了没有,”
“本来就没什么事儿的,只是缺觉,一觉醒来,什么事儿都没有。”他说着站起身来,张开双臂站在